谢九渊温热呼吸尽数洒在江羡耳畔处，低低哑哑的声音听起来更是诱人极了。

“喊一声夫君，好不好？”

“羡羡想要什么都给你……就喊一声。”

想到了这个字眼之后，谢九渊就缠着江羡让他喊夫君。

殿内烛火有些暗，江羡本就打算歇息了。

不曾想谢九渊这个时候过来，还是醉了酒过来。

江羡并未正面回答谢九渊的问题，反倒是岔开了话题，轻声问道，“陛下都跟父皇聊了什么？”

谢九渊将脸埋在了江羡的肩窝处，轻轻亲着江羡的脖颈。

“聊了羡羡，聊了联姻。”

“是吗，那父皇怎么说的？”

“日子定在三月后。”

江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父皇白日里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会答应联姻，怎么喝点酒就改变想法了？

江羡又问了一遍，“父皇答应了？”

谢九渊低声应道，“嗯。”

江羡顿时弯了下眸子，轻笑道，“陛下还真是厉害，怎么劝服父皇的？”

谢九渊眉心微微蹙起，像是在回想先前的事情。

但酒喝得太多了，什么都记不起来。

“陪父皇喝开心了，就答应了。”

“骗谁呢。”

“没有骗羡羡。”

谢九渊从江羡身上起来，眸中已不复清明，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么笃定有安全感。

“想跟羡羡一辈子在一起……”

“想把拥有的所有都给羡羡……”

“离不开羡羡，很爱羡羡……”

每句话都不离羡羡二字。

谢九渊看着江羡面带笑意的模样，心口处早就酥了，没忍住低头亲了上去。

江羡没推开，也没拒绝。

反倒是逐渐给了谢九渊回应。

江羡的回应就像是导火索一般，点燃了谢九渊压抑许久的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
谢九渊呼吸粗重，恨不得要把他给拆吃入腹一样。

“是我的……”我的羡羡。

江羡声音也变得有些哑，轻应道，“嗯，你的。”

大概是醉了酒，又加上晚上的气氛比较好。

所以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。

醉酒的谢九渊比平日里粘人很多，还很喜欢听江羡说好听的话。

江羡也看在醉酒的份上，配合了那么一点点。

即便先前看到过，但每次看到，都会有些惊艳到。

江羡伸手触碰了下谢九渊的腹肌，“平日里也没有见陛下做什么事，怎就练成了这个样子？”

谢九渊低低一笑，大掌也慢慢滑到了江羡腰间，“羡羡不是也有？”

江羡眼尾上扬，“那当然了。”

自信又吸引人。

谢九渊真是喜欢惨了江羡。

他的一颦一笑，一举一动，都让人无比心动。

谢九渊停顿片刻才开口解释，“闲暇之余会去马场练习骑射，并非是一直在殿中处理那些繁琐事务。”

“马场？”

“羡羡想去？”谢九渊低头亲了下他的唇，“回北冥后带羡羡去骑马。”

谢九渊呼吸很沉，不管说什么，都很容易叫人多想。

江羡在这一刻，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了骑马的一幕幕。

谢九渊许是不满意江羡的走神，轻轻在江羡腰间捏了一下。

江羡发出了细微的声音，还差点咬到谢九渊的唇瓣。

谢九渊握着江羡的手，慢慢十指相扣，声音低哑，“再亲一会儿……”

许是被谢九渊抓到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那个点。

狐狸羡羡觉得有被冒犯到。

毕竟可是拥有着撩人魅术的狐狸。

什么都可以超过，唯独撩人，不能。

江羡眼尾微微泛着红色，就这么灼灼的望着谢九渊。

谢九渊就有些挫败的伸手捂住了江羡的眼睛，声音很沉，“别这样看。”

江羡轻笑，“为什么，陛下不喜欢么？”

“喜欢。”谢九渊无奈一笑。

但也恰恰因为太喜欢了，止不住的心动。

江羡抬眸望着他，对视的那一瞬间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其他的情绪。

也许是白日里说的那句，【愿以江山为聘】

也许是醉酒后的陛下也满眼都是他，【想跟羡羡一辈子在一起】

也许是哪怕醉了酒心心念念着这件事，还仍然谨记着答应江羡的承诺，【不许有任何的非分之想】

不管是哪一个，江羡都有被触动到。

想到这些，江羡心头微动，主动亲上去的那一刻，却被谢九渊避开了，吻落在了唇角处。

江羡看向他，眼中的疑惑情绪很明显。

主动亲一下，躲什么躲？

谢九渊被他看的身形有略微的僵硬，“过段时间，等联姻一事确定下来，好不好？”

谢九渊还记得先前江羡说的话，沙哑着声音开口，“现在太委屈羡羡了。”

江羡轻笑着，直接挣脱开他的手，双臂搂着谢九渊的脖颈往下压。

主动献吻。

谢九渊如何遭得住。

主动撩他。

谢九渊也不会是江羡的对手。

更何况有了酒精的麻醉，很多感官都比平日里要清晰许多。

江羡就这么吻着，然后慢慢往下，亲在了谢九渊的锁骨上。

他的呼吸轻柔，仿佛羽毛划过心尖一样，无法自拔。

渐渐地，什么委屈都被抛诸脑后了。

谢九渊满心满眼的都是江羡。

怎么能那么会亲。

江羡还想继续，不曾想被谢九渊给捞了上来，“羡羡。”

谢九渊双眸无比深邃，声音哑的不像话，“我去沐浴。”

江羡双臂搂着谢九渊的脖颈，再度亲了上去。

几乎是在一瞬间，谢九渊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松开。

这一刻，更是清晰明了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夜已深。

月亮早已藏在了云层中。

外头的风一直在刮着，似乎想帮着遮掩一些动静。

不知什么时候，风停了，殿外很是安静。

谢九渊将江羡给拥入怀中，抱得很紧。

二人都在平复着呼吸。

良久。

才听到谢九渊食髓知味的声音响起，“带你去沐浴？”

江羡掀开眼帘，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，开口时，嗓音很哑，“口是心非。”

“怎么就口是心非了？”

江羡看他一眼，“陛下心里没有数？”

谢九渊只是笑，“是爱羡羡爱到……”

“无可救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