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福惊惶地转首四顾,想竭力找到一点摆脱眼前危险的契机,最后她把希望寄托于桌上的花瓶,一把抓过高高举起,朝宗隽道:“出去!”
说完这话他已经逼近她,一手撑在墙上将她困于其中,一手轻捻她的耳垂,问:“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事?”
听了此言柔福忽然暂停反抗,须臾,竭尽所能地向宗隽挤出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容:“你别这样,我们商量一下……我可以服侍你,例如帮你洗衣服……”
“我真的会洗衣服,这一路上的衣
“你的女人应该也很多吧?不缺我一个吧?不是一定要我……侍……侍寝的吧?”
“那么,”她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,“你为什么还在脱我的衣服?!”
她努力想推开他解衣的手,声音已带哭腔:“当初看见你让野利赔我药时,我还以为,你跟他有点不一样……”
她暴怒,拼命对他拳打脚踢,不住骂:“无耻的金贼,野蛮的夷狄,该千刀万剐的羌奴……”
当她终于意识到被他侵袭亦属靖康国难的一部分,是她不可避免的命运时,她渐渐安静下来,仰首,空洞的眼睛望向上方,两滴泪从眼角坠落,双唇颤抖着,她悲伤地唤:“九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