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大家吃饱喝足,都憋够了劲,仿佛战士上战场一样,声势浩荡地开进黄次村,这也难怪,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,哪个能不豪情顿生、谁人不英勇神武?
这场你来我往的身体接触和混战,情形再不似刚才那样温和与虚张声势,武力抵抗的村民们真正放到你死我活的场面较个高下,当然显得相形见拙、磕磕绊绊了,加之一来人少,二是精神防线脆弱,又兼了哪见过如此真枪实火、刀光剑影的阵仗?
奶奶的,你不管妥当不妥当,反正我现在已经拆迁了,你任雨泽能力强,你怎么墨迹了好久没有拆迁呢?
这些时日,庄峰也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找什么靓妹,季红,明记者厮混了,但每天零头碎尾的琐事一打发下来,到了下班,身体竟是瘫了架一般,看来身处任何位置的人,都将无法回避烦恼,幸福和快乐,哪里会轻易就被人捕捉得到呢?
不过现在冀良青还没有到,任雨泽就和这两个领导握手,寒暄,客气了一番,
冀良青在这个时候才说:“两位老领导啊,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过一些什么关于两会选举的传言?”
人大的何副主任抬起头,目光有点呆滞的说:“什么传言?”
冀良青就笑笑说:“关于尉迟副书记的传言啊?”
冀良青淡淡的说:“那以你的判断会出现什么情况?”
冀良青就笑笑,不动声色的说:“我们为什么要帮他?”
任雨泽也才明白了,今天这个酒原来就是为此事而喝,只是任雨泽还有一点不够清楚,这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,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?
任雨泽就沉默了,他厌恶这样的阴谋诡计,虽然任雨泽从来都不喜欢庄峰,但他还是不想参与到这个阴谋中来,而且就算庄峰真的下去了,让尉迟副书记到政府这面主持工作,自己也未必就能轻松多少,何况这样重大的一个政治问题,会不会引火烧身呢?
“冀书记,你能确定吗?”
任雨泽的话一出来,整个包间的气氛就一下松弛了,何副主任,黄主任,包括冀良青都一起端起了酒杯,对他们来说,新屏市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,谁又能和这样强大的阵营较劲呢?
张广明说:“任市长,你方便讲话吗?”
“奥,知道他们什么意图吗?”
两人在政府大楼的过道上,王稼祥看着任雨泽凝重的神情,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指示,但现在是非常时刻,所以王稼祥也很谨慎的保持着警惕,说:“有什么事情吗?任市长?”
王稼祥也说:“是啊,我也正想问一下,明天怎么办?”
“稼祥啊,现在的形势很乱啊,但有句老话叫着以不变应万变,不到最后不做选择,明白吗?”
想想上面也太不重视新屏市了,怎么也得派个副部长过来助助阵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