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公微微摇头,睨了儿子一眼道:“疯劲儿过去啦?”
“悦之,你观丁建阳此人如何?”
“如此说却还不失公允,那老夫问你,今后准备如何对之?”
叶欢递了一杯烹好的香茶过去,面对父亲坦然道:“爹爹,孩儿要以平北将军之身掌并州之事,刺史之位无所谓,但倘若丁建阳有失,我不会坐视?”
“那就给老夫说说你为何要如此?难道是要学旁人那般拥兵自重?”
“爹爹,这还是政令通畅的局面,倘若有人不尊朝廷,不听天子号令又该如何?”
“谁敢不尊不敬,儿子就纵兵讨之,论权谋儿子还嫩,但战场之上那些人就是土鸡瓦犬!”
“叶悦之你最近是不是胜仗打多了?口气格外张狂?”
叶公这一回没有斥责儿子,点点头道:“是以你才要掌握地方?为兵者之基?”
“爹爹明见,放在别人那里是拥兵自重,但在我叶家就是为国讨逆,为君分忧!但为大义所在,孩儿也不怕被别人说,这些都是身外之物,男儿丈夫何惧之?”
“叶悦之,你老实与为父说,是否有人为你出谋划策?”
随即却是神情一肃,沉声问道:“叶悦之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汉?别无二心?”
叶欢听了起身离坐,在父亲面前一跪:“孩儿之言,句句出自真心!”
“现在跟爹说说,你意欲何为?”
叶欢说话时双眼始终不离父亲面上,见他并无异议便续道:“此一回孩儿再也不能被内臣外戚左右,我要得天子信任,必要之时,不惜一切清君侧!”
“爹爹,孩儿定会全力以赴,只是将来怕是还要身入中枢,就怕并州之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