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,才迟疑地道：“我……我被那个妖怪拖进冰原时，就是一个雨天,我有点、有点……”

————

长夜修行勤勉，进度一日千里，还寒已经元婴大圆满，仅差一步便可涉足元神期，钧儿虽然在外面历练，但以他修行的进度，也不该进度条不动……

江应鹤望着右上角的培养进度条，对系统再度产生了一点儿技术上的怀疑，甚至开始觉得这可能不是只记修为的，也许也有别的参考因素？

江应鹤一时竟找不出话语来回，他看了看地上扭曲痛吟的人形，道：“元神妖族，这是妖君九婴座下的门徒？”

秦钧道：“一个畜生而已，我听说师尊收了新的弟子，是在妖族聚集的冰原之上，让师兄看看……”

秦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道：“小师弟吃过亏，是不是很厌恶这些邪道妖孽？”

长夜品味了一下“邪道妖孽”这四个字，扫了地上的妖族一眼：“安静修炼的妖族，与妖族内的邪修，好像不能混为一谈吧，不过魔修和鬼修、祸害一方、涂炭生灵，就不必好好区分了，对不对，师兄？”

他收敛了一下手指，看起来充满好心地道：“师尊，小师弟已经开始修行了，怎么能这么依赖你？不如……”

“我跟师兄，一起教导他吧？”

江应鹤愣了半天，认出这是什么之后，问道：“你进入秘境内层了？你、你平时看着冷静，怎么做这么冲动的事情？”

他跟李还寒六十多年师徒，情分自然也重，第一反应只有担心：“没有下次了，还寒……”

李还寒血眸渐阴，坐在一旁看了秦钧一眼：“万鬼侵神？”

秦钧舔了舔牙尖，撑着下颔散漫地笑了一声：“天魔之体？”

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