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盹,居然就触发了一次交换?
我就眯了下眼!
而且马上就要去特拉布宗要赎金,找科穆宁家和谈了,要是大猪蹄子上,又得捅出什么篓子来?
不,他能捅出的篓子只有一种,那就是一言不合把科穆宁家杀光,特拉布宗帝国成为历史名词……
也不顾刘之纶还在面前,我痛苦的双手捂脸,只觉得头痛欲裂,我好不容易重新与威尼斯和热那亚和谈,又拉拢了医院骑士团,打造了绝对国防圈,岂能被他独走给打乱了!
不光是这愚蠢的大猪蹄子,还有我妹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片子,当哥哥的不学好,还带坏了妹妹,甚至连我家的猫都……
刘之纶关切的问道:“万岁,您怎么了?”
谁?哪两人?礼部有小畜生造反了还是刑部又有不知死活的跳出来了?
我摆了摆手,继续扶着额头:“这倒不碍事,我还没把他们放在心上,赛里斯境内还有我和老王制不住的人?你还有别的事吧?”
“这是Granatwerfer34型82毫米迫击炮,改进自大明的飞礞炮,采用定装炮弹——”
猛烈的爆炸中,四散的破片飞向八方,爆点一丈内的野草纷纷被扫断,刘之乱看着远处腾起的硝烟,乐不可支,提着短矛就冲了过来:“成了!成了!老大您看到了吧!火胶封口的延迟引信可比那些早期机械引信好使多了!”
你说啥?大声点,我听不到!
刘之纶扯着嗓子大吼:“我说,这玩意可比撞击引信好使多了!”
因为耳鸣,我的声音也不自觉高了几分:“那颗炮弹里你装的是啥!寻常的黑火药可没有这么大威力!”
“对!我用了炼金术!”
我登时来了精神:“啥?你也会炼金术?你是用卡巴拉体系还是翠玉录体系?”
刘之纶咧开嘴,露出一口并不整齐甚至有蛀洞的牙,得意道:“鄙人跟着炼金术士诺贝尔学过,不过主修的还是数控和机加工……开玩笑的,我哪懂什么炼金术,之前咱合伙酿葡萄酒的时候,不是做过几台螺杆压榨机吗?”
我忍不住打断他:“你是找托尔开过光是怎的?黑火药能炸出这动静?”
你还会造……雷公?那是什么?某种炼金秘药吗?为什么我在赫尔墨斯修会从来没听说过?
刘元诚!你还敢说你不会炼金术!
你不如把我卖了吧,我哪用得起这玩意!
我好气道:“这样可行吗?炮弹不会落到自己人头上?”
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:“炮弹且不论,这一门炮要多少钱?一月能造多少?”
刘之纶掰了掰手指头:“大概五百两一门,一月能造一两门,我手上能用的铁匠太少了……您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?武器贵精不贵多,毛子造的坦克再多,还不是被日耳曼人的喵式坦克教做人了?”
见我不说话,他像是走街串巷的小贩推销自家货物一样:“您看看炮管这钢口,您再看看支架和底板的做功,每门炮还要配机械瞄准具和铅锤,用料上乘,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啊,咱的军队就该用这种上档次的武器,使工部那些破铜烂铁怎配得上高贵的国防军?”
我的内心深处,好几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算起账来:“那你觉得买多少比较好?”
我的天,八千两,不对,炮弹和炮手的开销还没算呢……
“行行行,回头我走内帑赏赐把钱给你,不过我最近手头紧,宣大最近也开始闹饷,要不你先找太仆寺要呢?”
刘之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兵部的钱要兵部十几个衙门批,等钱批下来我估计都改朝换……”
刘之纶像刚尿完尿似的抖了两下,哭丧着脸:“老大!我无心的!”
我摆摆手,让李若琏收了枪法的起手式:“你小子以后注意点,私底下也少拿朝廷开玩笑,皇帝听到了没啥,被那帮言官听到了小心脑袋不保!”
“嗨依,我这儿还有别的好货,您再瞅瞅?”
“您看,德国工兵铲!”
这不就是铲子截短了柄吗?
我皱起眉,从记忆中搜罗出与之最类似的赛里斯奇门兵器:“峨眉刺?”
“不是,这个是刺刀,陛下您是文科生吧?”
“哦?这东西打得过长矛和大刀?”
我随手一甩,刺刀远远地飞出,正中两百步外的大树:“你的燧发枪呢?不是都造出样品了吗?”
我忍无可忍:“你再说怪话,信不信我调你管养鸡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