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成这样,还怎么往下聊?
我颠了颠手里的金刚杵,随手摆在手边:“爱卿瑟瑟,何故?”
我从桌边拿过一个核桃,在手里轻轻一攥,核桃迸裂成两截,在目瞪口呆的刘之纶和太监们注视下嚼着核仁:“爱卿亦畏上乎?”
拍手掸落手上粘着的渣末,我摆出尽可能和善的笑容:“爱卿,依你看,这三百人该怎么练?”
“万,万岁,臣以为,应,应当……”
刘之纶有些丧气地和手心的核桃仁较着劲,我又问道:“你的队列训练,也给朕说说?”
正步?我还是头回听说这种东西:“那是什么步,爱卿快快演练一番给朕瞧瞧?”
我捏开一个核桃,把核仁抛进嘴里:“元诚啊,最近是不是常有长辈邀请你去府上做客讲学,讨论这新式兵法啊?”
“万,万岁,这是何故?”
“万岁,这是袁都督的谦辞啊,袁都督受阉党迫害,心中有气,万岁何不再发一道诏令,命其复官?”
“不是,他之前只是个巡抚,现在不过一介布衣,你怎么喊他都督?”
刘之纶满脸读书读傻了的表情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