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寝室,温亦欢不在学校,疯狂在微信问她：【你怎么不说话了？】

温亦欢：【发生什么事了吗？】

因此，温亦欢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闹脾气还是来真的，只是问：【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？】

温亦欢：【你想好了？认真的？】

谌衡收拾好下楼时，徐阳便也好奇地问了句：“南舒姐呢？”

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南舒到底是怎么知道出国这件事的，难道只是因为他去了一趟行政楼就被她这么聪明地猜出来了？

“喂？”温亦时掏出打火机，拢着火点了根烟，将打火机砸他身上，“哑巴了？”

温亦时翘起腿，丝毫不被他威胁到，反而轻松地笑着：“你凶我有什么用？不想分手有本事去哄回来呗……”

谌衡乜他一眼：“你别急着笑我，我也就第一次被甩，你被一个女人踹了几次，要不要我给你数数？”

见她坐在寝室的地板上认认真真地收拾柜子里的东西，拧着眉问：“你真的要走啊？”

温亦欢依旧舍不得，看样子已经难过得快哭了：“那你什么时候走啊？”

“这......”温亦欢瞪大了眼，诧异且不可置信地问，“收拾完就走？”

南舒的眼神极其平淡，不掺杂一丝感情，眼瞳如薄纱一样让人看不透：“怎么？谌先生现在还有跟踪的习惯？”

谌先生？

谌衡刚准备说出口的话，又突然哽在了喉里，沉吟片刻，才道：“南舒，我说我刚开始没有那个想法，你信吗？”

南舒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他的眼中，平静地问：“那你有过吗？”

谌衡沉默良久，深黑的眸盯着她问：“你不要出国了行不行？”

这会儿，刚好有服务员来上菜，瞧见突然多了一个男人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要多加一位吗？”

男人抓住她没有拿筷子的手，手心冰凉，他淡淡道：“难道我们这四年里，就没有过开心的时候吗？”

难道走进一段没有结果、看不到尽头的感情里，她不会绝望吗？

谌衡不紧不慢地笑，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怎么的：“所以，你真的打算离开了？不是闹脾气？”

听到这话，谌衡心瞬间凉了半截，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：“那御园里的东西怎么办？”

“你毕业后住哪儿？”

“……”

温亦欢一边笑一边豪气地打开，一口灌进去，也不怕醉似的，边喝边问她：“你明天就要走了吗？”

温亦欢喝得有点儿猛，这会儿已经看出一点点醉的征兆，扒拉着南舒的手臂，像只小可怜虫地问：“那我能去看一下吗？”

温亦时：“……”

发生了什么？

温亦时：“……”

这天越聊方向越奇怪，温亦时咳嗽两声，往四周轻轻扫了眼，似乎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，揪着温亦欢问：“南舒呢？”

她失去了一个朋友，她也很生气，尤其是知道谌衡和温亦时干的那些事后，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色，拔高了点儿音量说：“南舒走啦，她不在北京啦，你们开心了？都怪你们……”

南舒姐走了？

可是他们不是好好的吗？怎么突然就走了？

“老……老大……”

谌衡问：“她去了哪儿？”

谌衡眉间的褶皱更深，显然还不太相信，这才过去了几天？他们才分手几天？

怎么一眨眼就没了？

机械的声音如刀刃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全部往他心脏上砸——

温亦欢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大声问：“干什么？”

“你不会以为我骗你，南舒在寝室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