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那剧痛压了下去,刚要回答,只听耳边传来云绾宁的调笑声,“怎么?摇摇脑袋,听听里面是不是有水在响?”
吴帆:“……”
呜呜呜这个明王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!
她还是个女人吗?
不对,她还是个人吗?!
他都变成这样了,都惨成这样了,她居然还故意取笑他?!
方才那一顿板子,痛得他惨哭一场,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!
吴帆委屈地说道,“小人的确是来投靠您的,可是,可是您怎么能这样对我?”
怎么能这样对他?
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是个负心女呢!
“你这一身的血,正好能吸引它们饱餐一顿呢!”
“明王妃,我说,我说……”
吴帆被吓得一张脸白了紫,紫了又白,“小人今日过来,的确是投靠您来了!为了表示小人的诚意,小人愿意供出,小人幕后主人是谁!”
诚意?
“实不相瞒,小人之所以能给汪少成做替身,都是魏国公的授意!”
“魏国公?”
既然她与霍磊是一伙的,霍磊身后是魏国公府,那么汪少成身后……自然也是魏国公府!
否则单凭一个汪少成,能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?!
即便他表面投靠了百里长约,可百里长约并非京城众人,他的势力也并不在京城,很难让汪少成在京城能这般兴风作浪吧?!
眼下听吴帆说他身后是魏王翰,云绾宁一点都不感到奇怪!
这番话,已经证明了他之前说的都是谎话!
既然他是魏王翰的人,汪少成会对他动辄打骂、还关在地窖中?!
“除此之外,那你还做什么?”
在他设想中,明王妃下一个问题难道不该是,问问关于魏国公的一切吗?
比如,魏国公下一步怎么走,京城这么多乱子,是不是都是魏国公造成的……
哪知,她压根儿不关心魏国公的动态?!
“我,我还做洒扫!平日里不给汪少成做替身的时候,我就回魏国公府做侍卫,保护国公府安危!有时候府中人手不够,我还要扫地劈柴等粗活……”
“你既然是个侍卫,却让你扫地劈柴,也的确是委屈你了,屈才啊!”
云绾宁顺着他的话点点头,“本王妃没想到,堂堂魏国公府,居然还会缺人手?”
“那你月例多少?”
“十两银子,那也不算亏待你了!”
“没想到魏国公府的月例,如此之高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既然愿意给你高价月例,魏国公府哪里节俭了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既然你平日里还能回国公府做其他的事,汪少成怎么就虐待你、还将你关在地窖中了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你个吴帆!你竟敢蒙骗本王妃!你是打量着,本王妃是个傻子不成?!”
云绾宁一拍椅子扶手,又怒喝一声,“来人啊!将这个以下犯上、敢把本王妃当傻子的混账东西,给我拖下去打死!”
三言两语什么都没说清楚,他就又被按在板凳上了?!
再打下去,他便当真皮开肉绽了!
暗卫方才打板子时倒也有技巧,并未只杖打一个地方,而是从后背到脚后跟,按照顺序来打……
这明王妃定罪也太快了吧,这是看心情下决定不成?
直到吴帆被拖下去,如烟才皱眉问道,“王妃,既然这个吴帆是魏国公的人,为何不问清楚,魏国公还有什么计划呢?”
“若他真被打死了……”
“这送上门的……吴帆说的话你敢信?”
方才她短短几句话这么一套,吴帆就原形毕露,他说的其他话谁能保证是真的?
“谎话都说不溜,还出来骗人,这不是自寻死路么?”
“至于这吴帆,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!”
可眼下瞧着,王妃这脑子一如既往的聪明机灵好吗?!
“王妃,那吴帆……”
还是睚眦必报的那种!
“既然今儿个魏王翰来试探本王妃,本王妃便也去‘试探试探’他的人……”
而魏王翰最在意的人,云绾宁自然知道是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