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子两人却趴在房顶上,宛如做贼一般……
这里可是北郡驿馆,是他的地盘!
他竟也如此“接地气”!
“你说,被人知道的话,会不会嘲笑我们?”
云绾宁示意他别说话,“看戏呢!”
百里长约:“……”
“父皇当真这样说?!”
南宫啸:“!!!”
他险些原地崩溃!
“本王不信!这话,绝对不会是父皇说的!”
把他叉回去?!
笑话!
他可是父皇的儿子,东郡的战王!
父皇不会这般不给他留情面的……吧?
想着想着,南宫啸自个儿都有些不确定了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“本王并未招惹父皇生气,父皇为何要下此命令?”
而且来人,还是东郡定西将军麾下一名副将!
并非寻常信使!
“王爷这是记性不大好啊?”
“王爷莫不是忘记了,您给皇上送回来一份大礼?”
南宫啸一愣,“本王何时给父皇送回来大礼过?!”
他人一直在北郡,就没有回去过啊!
所以,他何时给父皇送过什么“大礼?!”
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知道那玩意儿险些将皇上吓死……”
话刚出口,副将便伸手打了打自己的嘴,“末将该死!”
他放下手,这才继续南宫啸说道,“王爷怎么能不承认呢?”
南宫啸:“……”
他没做过的事儿,他承认什么?!
以至于父皇要派人千里迢迢赶来北郡,特意将他捉回去问罪?!
“父皇不是让我留在北郡,将目的达成才能回东郡?如今事情还没有进展,本王怎能这时候回去?你莫不是敌人派来的间谍吧?!”
他“噌”的一下站起身,“王爷,这话可不能乱说!末将怎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?!”
“皇上还说了,王爷就是个酒囊饭袋!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……”
副将瞪着南宫啸,一点也不怕他,“皇上说,当初让您来北郡,就是个错误的选择!”
南宫啸险些被气成傻子!
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?
这些话当真是用来形容他的吗?!
父皇怎么能这样对他?!
他虽是战王,在战场上也是战无不胜的那种……
但也仅限于东郡和西郡之间!
除此之外,他还没上过其他战场!
他想得到的一切,都需要自己去争取……
可南宫啸怎么也没想到,父皇居然会当着一个副将的面这样骂他!
南宫啸被气得浑身发抖,只觉得今后没脸再回东郡了!
“父皇当真这样说?!”
“若不是皇上这样说,末将又怎敢如此诋毁皇上和王爷?”
南宫啸双手都在颤抖,“那,那你告诉本王,本王到底给父皇送过什么样的大礼吧?以至于父皇会如此生气,竟会派你来捉拿本王回去领罪?!”
真是见了鬼了!
他还能梦游给父皇送礼品回去,然后醒来自己没有半点记忆的那种吗?
战王莫不是失忆了?!
他一脸纠结,“你不是给皇上送了一只盒子?”
“盒子?”
南宫啸满头雾水,“什么盒子?”
单是一只盒子,父皇就会这般动怒?!
他又不是给他送了只骨灰盒!
他眉头紧皱,“然后呢?”
“盒子里,全是噼里啪啦的癞蛤蟆!”
用噼里啪啦形容也没错啊!
毕竟那盒子一打开,癞蛤蟆一跳出来,的确噼里啪啦的一阵儿响……
“那噼里啪啦的癞蛤蟆一跳出来,地面上就是一个坑!就连皇上的手和脸,都被伤到了呢!”
副将话音刚落,房顶上的百里长约便眯着眼睛看着云绾宁,不假思索地问道,“云绾宁,这事儿是你做的吧?”
除了这女人,还有谁会这么损啊?!
云绾宁轻咳一声,“怎的有好事想不到我,这样的事儿你每回都是第一个想到我?”
——因为只有你这么坏啊!
百里长约刚要回答,便见南宫啸那双阴沉的眼突然看向房顶,低喝一声,“什么人?!”
与此同时,只见他纵身一跃,飞身上了房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