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您不要这么说……”路歇声音发着颤，“我立刻就去换……”

“是哪些地方还在痛？”

“——让我看看？”

路先生不用换衣服了？

“冷吗？”

如果是这样……

文正宇做过什么，蹇予悯这个总是帮忙擦屁股的表弟会不清楚？

“我们要在十一区呆多久？”

“……”

还要来？

路歇脸上现出稍纵即逝的嘲讽——他也发现这样很滑稽了？

“我猜你会用枪？”

“会用最简单的，以前十一区警队配的那种半自动式……我偷过一把，只开过一枪就扔了……”

“那一枪杀了谁？”

“婴儿得救了吗？”

现在把枪给他，就不怕走火？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是吗？”朝窗帘伸出的手停在空中，他及时转头请求许可：“我可以看看吗，先生？”

这么谨慎还去十一区出访干嘛，就不怕出席公开活动的时候遇上几个炸.弹人？

还是他觉得路上比十一区更危险？

说起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给套衣服穿？

“你很喜欢这儿的风景？”

穿着黑衣的人打着伞从货箱搬下几个大麻袋，脚边飞起几锹泥水，“一——二——三——扔！”

“亲爱的你看这些雾，像不像死乞白赖不肯走的鬼？是不是很烦？”

蒙景安把头伸出车窗，扯着嗓子喊：“快滚开啊，你们！”

“以前来过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